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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锤基】加州旅馆·番外 In Your Eyes

本篇新番外会同时收录入本子二刷

2018校对新版,电梯 1-5 6-9 10-13 番外1-4 番外5 二刷新番外


In Your Eyes

锤基无差

  

飓风延误了船期,索尔到家的时间比原定迟两天,他带着礼物,却隔着街区就看见洛基升起的暗号:他们租住的平房临街一侧窗帘半开,露出后层蓝色的衬布。索尔没有进门,绕了个圈,择另路赶往镇里游戏机厅。 

那是他们约定碰面的安全屋,每周两天,洛基在这记账,他们搬到这座镇里半年来周周如是。有时索尔也来,并不打弹珠游戏,只是在收银位旁的高脚椅上坐坐,喝一杯莱史密斯先生掺好冰块的苹果酒,翻看报纸,等待对方下班。 

眼下他唯愿莱史密斯在那。四点一刻,游戏厅内有几个逃学的小鬼,收银台后空空荡荡。索尔跨过收银台往隔间去,隔间用以储存烟酒与奖品糖果,他见到了莱史密斯,那黑发男人正踏在折梯上清点货架。 

“洛基。”他喊。

对方闻声回头,咳嗽一声从折梯下来,将胳膊下夹的账簿与一听汽水搁回货架,拍拍手上灰尘。索尔迎前,他说:“你回来迟了。”

索尔说:“前两天没有船。”

“我知道,”洛基露出微笑,“谢天谢地。”

索尔叹口气,他们揽住对方,有一小阵吧,分开时他问:“是约顿的人?还是阿萨?”

“还不清楚,也没准是奔悬赏来的。”洛基接住问,“你来这没给谁看见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很好,”洛基说,“那些人会以为你还在外地。”

“什么时候走?”索尔问。

“今晚。”

索尔点点头。“有没有东西收拾?”他问,“我在这等你?”

“我们分开走。”洛基说。

“分开?”

“每两小时有一班短途巴士开往萨加城,萨加是大站,你先坐巴士到萨加,买夜里从萨加到尼达维勒的火车票。我傍晚直接从镇里搭火车走,那班火车也会经停萨加。”洛基极快地介绍着,“这两班火车在萨加站停车时间有重叠,往尼达维勒一班后开,你能有大约十分钟,让人发现你上了我这班火车。”

在索尔的注视中,洛基掏出衬衫口袋里一张纸片,是车站时刻表。

“这次来人尤其小心,跟了我一阵不露面,是要等你出现。我这趟他们肯定也盯着,见你上车会合,十有八九就会下手‘清除痕迹’。”

“我们能解决他们。”

“我能解决他们,”洛基说,“你在发车前回往尼达维勒的车去。”

“洛基。”索尔低声喝道。

“哥。”对方学着他喊,像是为逗他开心,随即又劝说道,“包厢空间太窄,你堵在那,我动起手难免顾虑。”

“那就让我来动手。”

“你不擅长近战,何况近你身只消瞅着一个弱点。”

语罢黑发男人伸手向索尔左边脸颊,使拇指轻扫遮挡他左眼空洞的塑料薄片,索尔将脸扭开。

“得了。”心知对方是正确的,他痛苦地说。

洛基说:“在尼达维勒等我。”

隔间局促的空间内,他们对面站着,索尔想起什么,从来不及放下的帆布旅行袋里摸出礼物盒子,递到洛基手里,看他撕开简陋的包装,将一把镶鹿角柄的侧跳弹簧刀握进手掌把玩。午后阳光挟着灰尘,落在钢刃上闪烁发亮。

“是古董,我想着你喜欢。”

洛基嘴角又扬起微笑。“正好用得上。”他告诉他,“走吧,去赶巴士。”

索尔说:“可惜了刚收拾好的家具。”

“你这样想,”洛基舔舔下唇,“偶尔有事对付,日子不至于无聊。”

 

像痼疾初愈会留下的后遗症,战争结束头几年,四散国内的特工是当局的心病。政权未稳,台面上铁腕并不恰当,尽管约顿族中强硬派为数不少,阿萨族亦在议会中象征性地占有几席。两边都想维护形象,又乐于寻找能让对党难堪的把柄。这样的相互提防,致使军部处理叛逃者态度谨慎,命令通常是两极化的:要么放生,要么彻底清除痕迹。索尔知道,洛基也知道,无论哪份表单,他们名字必然列在一起。 

离开游戏厅,索尔赶上了最近一班巴士,未表现得行色匆忙。买好票,两三分钟车就开了。扬尘间他目视小镇远去,这是座好镇子,气候适合洛基调养上一冬躲避追杀时落下的伤寒。半年来许多时刻令他错觉他们可以在这住很久,至少比眼下结果看来的久。而洛基取笑他多愁善感,始终将一把枪放在枕边。索尔再次展开拳头查看被揉皱的时刻表,洛基的火车到站前,他有几个小时需要等待。 

夏秋交替,晨昏线提示着钟点。巴士准点到达萨加,相比镇子,萨加城人流熙攘,洛基因此挑这让他等候。索尔跳下巴士便直奔火车站,混入普通乘客间逛圈,大致弄清萨加站布局后,往车站的热狗店去点了份食物。店铺厕格内他为手枪装上子弹,出来挑靠窗位子坐下,留心窗外来去的面孔。稍远处即是铁轨,进出站响铃与汽笛声此起彼伏,拱顶低垂,能看出部分结构在轰炸中毁坏又被修补的痕迹,车头喷出的烟雾袅袅上升,混入缝隙间血红的云层。

女侍应端来托盘,把三明治与咖啡放到他面前桌上,悄悄打量他。刚才点餐时索尔已注意到对方盯着自己看,一个独眼的金发壮汉确实容易令陌生人留下印象。眼前这位女侍应也抹着红唇,索尔想起达茜,然而加州旅馆已经离得很远。看看表,洛基应该也从家里离开了。逃亡路上他们租住家具齐备的房子,只偶尔添置些二手市场找到的小东西。索尔从私人建筑公司接安保顾问的散活,因为隔三岔五工地里就能刨出炮弹,或是旧建筑墙壁暗格有使人发怵的不明线路。他想起这次远行工作前一夜,洛基变戏法般在卧室天花板上弄出面镜子,两人如何因回忆发笑,同样怀念某个再不会重访的可爱地方——那一座被沙漠隐藏的乌托邦,他们最终逃了出来,就像另一部分的他们永远留在了那里。

“您等车?”这一位女侍应问。她不是达茜,更不知底细。

“等人。”索尔回答。

女侍应站着不动。“实在抱歉,”片刻后她局促地说,“我弟弟也刚从前线下来,在工事里给火焰炮熏瞎了一只眼睛。”

索尔没有解释自己眼睛不是战场上弄坏的。“战争结束了。”他告诉她,“让你弟弟好好修养,刚开始平衡会有问题,会对光线敏感,也可能对大小远近的判断不很准确,慢慢适应就能改善,大脑有能力补偿调校。”

他指着自己的脸笑笑,女侍应点头,感激道谢。索尔向她询问萨加站售票处的开放时间,又问她店铺何时打烊,对方回答近来不到傍晚票卖完售票处就关了,热狗店则一直开到午夜。 

午夜在索尔听来是个奢侈的词,对他与洛基而言,今夜悬而未知。他又在热狗店坐了阵,慢慢吃着半凉的三明治,趁女侍应走回厨房的空档起身离开。萨加站内乘客比午后略少,索尔在候车月台踱步,先后帮一位老太太与一位带着孩子的年轻母亲拎下行李。入夜渐凉,他等到了那一班从镇里驶来的火车。 

并非索尔不信任洛基的那些计划,只是许多时候他不喜欢它们。 

他上车,往私人车厢逐节查看。某节位置靠后的包厢,遮挡厢门小窗的布帘松松拢着,透过缝隙能够望见曾经的洛菲森上尉坐在里面看书。索尔以特定的节奏敲几下门边,门开了,他闪身进内,推搡着将那个使自己心神不宁的人拉至角落亲吻,用的力气很大,洛基磕在墙上,咒骂一声,反手扣住他。他们险些绊倒彼此,吻得像时间从旁催促。洛基明显来不及仔细梳洗,索尔将下巴枕进他颈窝,随脉搏摩蹭对方脸上冒出的胡茬。 

“你看见那些人了?”洛基的声音问道。

“看见一个,高个男人,很瘦。”

“车上一共三个,还有一个胖子,一个女人。”

“不多。”索尔说。

“镇里有人留守,我告假说的是自己去市里买货,顺便看医生,估计临走那些人也不知道你会在哪出现。”

 “现在他们知道了。”

走廊有人经过,他们停下交谈,等脚步声远去,洛基从旁拎出一支浸在铜篓冰桶内的香槟,使他送的跳刀三两下剥去封纸,将刀尖刺入软木,挑开瓶塞。

“喝杯酒吧,”洛基说,“我来的沿路,黄昏多美。”

而现时天色已灰黑朦胧,路轨震颤,是另一班进站的车,也许正是那一班开往尼达维勒的。索尔接过香槟瓶子灌了一口。洛基往窗边去,将车窗拉开一半,指着窗口意思让他翻窗离开。索尔不急着动作。现在,洛基催促道。我买的是这班车的票,索尔回答。他眼见另个人拧起了眉。

“只能这么办,”他扯谎道,“如果这会有人去售票处打听,发现我是要往尼达维勒去,计划可就完了。”

“你觉得自己挺聪明?”洛基问。

“我觉得自己容易被认出来。”索尔指指自己的脸。

“刚打完仗,缺只眼的人还少吗。”洛基不耐烦地说。

索尔走向前,伸出胳膊揽住对方后颈,重又使他们靠得很近。“那些人会留人手守在镇里,未必就不会调人去接下来的车站增援。”他轻声说,“你为什么要让我去尼达维勒等?你是计算着这个。”

洛基没有应声。太危险了,索尔心底在说,但他们都不讲,因为这事不言而喻。他将叹息吞回肚里,伸手往洛基腰间果然也摸到了枪。

“用不上这个,”洛基摇头,“最好别用上。”

“你总想着能随心而欲。”索尔说。

“你又有什么更好的计划?”洛基问。

“我没什么计划,”索尔答道,“你做你必须做的,我不碍着。你解决车上几个人,我解决接下来的问题。”

洛基望向他,像在尝试推敲他话中意思,或只是看着他。出站铃声响起,他们的火车鸣笛驶动,缓缓离开了萨加站的灯光。放眼窗外混沌无垠,风吹进来,洛基身后,木窗与布帘饰穗拢着一弧夜色如丝绒,像画中背景。时间不允许索尔解释更多。

二人再次交换了个亲吻,额头抵着,鼻尖抵着,忽然洛基抬手掩住他剩下那只眼睛。“别急着道别,哥哥,”黑暗中洛基说,“但记住我。”

索尔说:“我们待会见。” 


说完他由窗口翻出车外,试探踩实脚步,抠住相邻窗棱与车厢焊接处的凹凸,向后逐寸移动,赶在火车加速前跃至两节车厢衔接位的空隙。洛基的影子在窗边晃一晃消失了,车窗关上,剩下索尔一个。 

颠簸中火车长蛇一般咬住轨道前行,索尔使背脊抵紧厢体,咫尺脚下轮轴飞转。从他所处位置能看见洛基车厢透出的灯光,仅此而已。风变强了,不时有自车头刮来的灰尘与煤渣,索尔眯眼躲避,使手掌撑住车厢铁皮,假想凭这接触能感知另一个人,知道车厢内发生着什么。再睁眼时光线使他晕眩,索尔转而用胳膊绕住衔接位的握柄,勉强稳定了重心,腾出手抽出别在腰间的枪,拉动枪栓。

有件事他未对刚才热狗店的侍应小姐坦诚,当然,那事他甚至从未对洛基说起,尽管有时他怀疑洛基知道:他的眼睛无法完全恢复,面对现实,物理的限制是存在的。 

缩小的视角域限制了大脑感知几何空间的能力,他眼中的世界比正常人来得平面,尤其远景,情况类似摄影的长焦镜头,大小远近被压缩变形,像是静止的画。 

康复期漫长而艰难,他付出了巨大的努力。软弱无助不是他所习惯之物,但一开始他甚至接不回抛向空中的子弹,讨厌有人在左手边活动因为需要扭头才能看见。他留着灯睡觉,噩梦中梦见自己两只眼睛都看不见了。黑暗,洛基带来的黑暗,黑暗是身边的流言,渐渐人人都说开枪的是洛基,因为洛基失踪了,有人说在敌方阵营见到了他。后来当索尔不再做类似的梦,洛基仍然不见踪影,约顿却有了邪神,没人想在战场上与邪神指挥的战力相遇。 

索尔说:让我去。奥丁不许。奥丁更在乎他的复健,找来巴顿先生重新教他射击瞄准。克林特·巴顿与索尔年龄相仿,是阿萨有名的神枪手,话不多,从未主动向索尔问起他叛变的养弟。他们成了朋友,巴顿教他射击,和正常人不同,巴顿教他在行走移动中进行瞄准,当远近目标的移动速度不同,大脑便能借此代偿立体视觉,这一招十分灵光。他曾经的幕僚们啊,如果索尔现在尚有顾虑,他唯一祈祷便是前来的杀手不是自己曾经的幕僚。 

后来他重新回到战场,始终未获派与约顿邪神正面冲突的任务。战争那么大,绵延经年,不是谁与谁独立的游戏。但索尔想洛基为什么唯独恨自己呢。洛基恨自己吗?自己又是否恨他?索尔的血液发烫,幻觉中伤口刺痛,但那不因为他恨洛基,也许比失去一只眼睛更令他无从适应的是失去洛基。 

再后来,他获派任务去加州旅馆巡查,确保火药库的安全。

第一次到加州旅馆去是个午后,索尔搭乘的巴士沿公路行驶,烈日之下,似被遗忘的建筑缓慢自远方沙丘间出现。那时他已觉得一切像是张画。风沙干热,音乐循环,罕有的平静,时间凝滞不动,索尔·布雷克与洛基·莱史密斯,曾经他们都不知道对方在那。 

无数次他眼中的洛基都像在画里。床榻以外,并且如果他们不争执,洛基是个安静的人,像他幼时。洛基坐在哪翻一本书,拆装他的配枪或刀,或是一言不发地思考。索尔往往就忍不住走向他,即使仅是变换一个姿势看他。仿佛视野借位移立体起来,他才能相信对方确实存在。战时战后,最适合洛菲森上尉的地方并非是他身边,反之亦然。 

火车在某一岔道变轨,索尔扶稳握柄,探身张望。前方出现了一座车站,臂木式号志机立在路轨边,臂板与色灯的信号组合表示允许本班列车慢行过站。索尔等待着,火车行经号志机,擦肩而过一刻,他举枪瞄准,击碎了通过臂板一支的色灯。根据他默背的时刻表,萨加与下一停靠站的车程间隔约九十分钟,期间将行经三个小站。索尔想:如果自己是追杀者,会挑第三个过站与接下来的停靠站间动手。

一如往昔,他的计划是场赌博,或者从某程度来讲世界上所有计划皆是赌博,或者这次洛基的计划是赌博,而他想为之上一重保险。 

刚才的车站会在下班火车进站前发现号志机色灯损坏,可能单沿用臂板继续指示,也可能截停往后车次抢修。索尔希望是后者。夜间仅靠臂板指示有风险,加之战争结束不久,处处警戒均高。接下来的过站,他如法炮制,这次他将主臂板与通过臂板上两盏色灯都击碎了。他开了三枪,两枪命中。 

连续两站故障该足以阻断后来的列车。站点间如果已经由无线电交流,也该会向他们这班车发讯要求停车。然而没有,驶近第三个过站,号志机所显示的仍是允许慢行通过。索尔烦躁起来,首枪射偏了,子弹在号志机金属轴承位溅起火星。他垂低手臂又即刻抬高,瞄准器中号志机正飞速远离,他扣下扳机,色灯碎了。索尔缩回车厢衔接处空隙,装填只剩一枚子弹的弹匣。 

火车运行的轰鸣淹没了枪声,几近淹没了一切。持续的噪音使他耳鸣,右眼干涩发痛,索尔闭眼用手背揉搓。黑暗。车厢里呢?猛然索尔想,车厢里是否传出过枪声?

他仰脸向洛基所在之处,那一方透出灯光的小窗恍如遥不可及的星,命运在那里等待,命运或许已揭盅了,不对,索尔又想,他爱的那个人从不静待命运,他们等待彼此而不等待命运。载着子弹的皮盒从索尔手里滑落,他下意识伸手去捞,趔趄险些被甩下车,皮盒搅碎在轮轴间,当索尔再抬起头,看见车窗开了,洛基探出身。

风逆向吹乱了那人的黑发,暗夜中显得张牙舞爪。洛基的脸上有血迹,他在笑,咳嗽一声,看着勉强挂在车厢衔接处的索尔,他们相互对视,洛基笑得那么快乐。

你干什么呢?洛基唇形在问。回来,洛基招手。索尔使枪指指远去的车站号志机。我们走,他说,别等到下站。说完索尔意识到自己刚才一直屏着呼吸。洛基明白了他的意思,他知道他会明白。他们同时望向四周,火车正高速穿越一片干燥的平原,地平线上山脉的剪影绵延,稍近处,目测是数英里外,缓坡低洼位置有灯光,看似是农舍或公路旅店,顺着它也许能到达某座小城。距离下个车站还有半小时车程。

洛基将胳膊伸出车窗,用手中跳刀的刀柄敲击车厢铁皮,将刃尖朝向车头驾驶室的方向。

 

此后铁路局纪录文件中可以查到,当晚这条南行的铁路线经历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瘫痪:某班火车准点由萨加站开出,其后正常通过三个站点,到达第四站停站点的时间则有数小时延迟,原因是副驾驶员观察路况时险些遭遇枪击,子弹由后方来,火车紧急刹停,该段铁路区间一度闭锁。之前该班车通过的三个车站的号志机亦不同程度地为枪击损坏,民众难免恐慌事因战火余烟,约顿当局接手调查。

另一份加密的报告则详细提及对包厢中所发现尸体的身份调查。以该班车急停地点为圆心,调查组排查了方圆数十里间几座城镇,投入的人力物力使人感觉军方要寻找的人身份显要。据报特征吻合者曾出现在其中一座小城,但该城的治安队长对此否认。因为缺乏更多线索,调查暂时搁置,卷宗上有梅尔凯斯上校批示跟进的签名。

第一枚子弹打在驾驶室观察台小门的窄檐上,第二枚子弹擦着副驾驶帽檐飞过,第一枪是索尔开的,那是他弹匣里最后一枚子弹,第二枪由洛基补上。火车紧急刹停,尚在减速过程中,洛基打手势示意他们跳车。 

随着对方翻身一跃,索尔也松开了扶住握柄的手。加速度使他落向另个人,洛基接住了他,他们摔作一团,砸入浅浅野草与砂石间因冲力惯性滚出十来米远。当天地停止颠倒旋转,洛基从他胸前撑起肩膀,灰头土脸的,但漫天星辰在他背后。索尔闭上眼又睁开,知道他在他的眼里。

他们彼此搀扶站起身,前后向遥远未知的灯光走去。 

 

 

End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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